文宗皇帝沉吟,他何尝不是有此担忧。现在朝中太子与八皇子的明争暗斗,就已经愈演愈烈。如今小儿子熊子受又闹了这么一出。
现在这小儿子手中可足足有两州之地,数十万精兵,一旦自己处置不公,将比太子和八皇子更难制衡,他看向车骑将军侯集,问道:“侯爱卿所言甚是,卿家可有好办法,不妨说说!”
侯集道:“为今之计,当应召小殿下还朝,再派重臣收取凉夏二州军政大权,解散多余军队,这才是正道……”
“不可不可!”一向恭谨的八皇子熊子衍却直接打断侯集的话,对文宗皇帝上言道,“父皇,子受能平定凉夏二州,解除朝廷百年大患,乃是一件大功。父皇若只因担心他危及储君之位,就召他回朝,解除兵权,只怕人心难服。若凉夏二州再叛,倒派何人平定?”
侯集一听怒了,言道:“老臣不才,与大将军都曾征战沙场,这把老骨头都能镇住区区凉夏!”
八皇子冷笑道:“凉夏二州割据何止百年,老将军却在京师坐镇得紧呀!”
“你……”老将军侯集怒目而视!
“哼!”八皇子对这个太子死忠倒也懒得报以好颜色,直接无视!
“子衍,休得对老将军无礼!”文宗皇帝主动斥责儿子,却并未多安慰侯集,只向国舅蟜无忌征询道,“无忌,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蟜无忌倒先斜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尚书右仆射房乔,这才说道:“陛下,臣倒觉得侯将军老成谋国,所虑不可不慎,陛下对小殿下军功宜重赏,其军权及凉夏二州政权宜收归朝廷!”
文宗皇帝却是笑道:“启儿、受儿都是卿的外甥,卿却何厚此薄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