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听罢,眼神微闪,道:“没有。”
燕摇春吃惊:“怎么不用?”
楚彧:“我自己无法上药。”
燕摇春蹙眉道:“让李得福帮你啊。”
楚彧望着她,认真道:“李得福再如何,也是外人,他常年随侍左右,若见到我身上无端端出现伤口,岂不是要起疑?”
这话说得也是,燕摇春便道:“我帮你看看,伤在哪儿了?”
楚彧将左袖撩起,露出手腕来,上面缠着丝绢,手法潦草,绢布上印着斑斑血迹,已经干涸了,让人看得直皱眉头,燕摇春伸手替他解绢布,问道:“药带来了么?”
楚彧凝视着她微垂的眼睫,恍如安静憩息的蝶翼,唇角不由微微勾起,道:“带了。”
燕摇春小心地将绢布解开,露出伤口来,只有一道,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伤在手腕的下侧方,不算太严重,但是叫人看着就觉得疼,她忍不住吐槽道:“非得用血,你泼点儿朱砂上去不行么?是不是傻?”
八幺八慢悠悠地道:“他可不傻,他精着呢。”
楚彧没有说话,目光划过她微蹙的黛眉,长而直的睫毛,半遮的眸子,挺翘的鼻尖,然后停在那小巧的唇瓣上,像桌上的石榴籽一般红润,泛着柔软的光泽。
少女的皮肤白生生的,如新剥开的荔枝,在天光下泛着光,像是用手轻轻一攥,便能掐出甜汁。
燕摇春正在专心上药,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楚彧的视线,等洒了药粉后,她嫌弃那丝绢脏了,问楚彧道:“刚刚的丝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