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俩的运气很好,最后一节课,上体育课的班级少,也没有什么教导主任巡查。

兰蔺和蒋时很轻松的就越过了那个半人高的洞,从这座社会设置的大型培训机器的齿轮上卸了下来。

小巷子里的烟囱冒着夹杂着食物味道的油烟气,茂密的香樟树枝叶间藏着数不尽的夏蝉,蝉鸣阵阵,灼热的风吹得人心里痒痒的。

也许是刚刚他发现自己其实没有瘸着腿,现在兰蔺不牵着他了。

蒋时尝试性的去碰兰蔺的手,可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这一意图,有意无意之间,避开了他的手。

蒋时有点闷气。

他也不说话,自己把自己闷成了一个罐头,像是要和兰蔺竞走一样,走得非常快。

兰蔺跟了他一会儿,以为蒋时真生气了,却又能在前一段路的红绿灯路口那里发现抱着双臂的,黑着脸的蒋时。

还剩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兰蔺终于戳了戳蒋时的胳膊:“你生气了?”

蒋时还是闷闷的:“……没有。”

兰蔺才不信呢,但还是说:“哦。”

蒋时停住脚步,微微垂下眸看他:“兰蔺。你不打算再说点什么吗?”

气死他了!

怎么真的不说了!

兰蔺有点茫然,一边走,一边抬起眼和他对视:“没有了。”

蒋时:“……真没有?”

兰蔺摇头:“嗯。”

蒋时再一次回归了罐头形态。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