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能够凭空产生的。
谢停舟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张脸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视角之中异常,却反衬得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更加深邃晶亮,像是冥冥白夜之中的一盏星火。
他低下头,如同信徒一般,虔诚地啄吻着他的唇角,长长的眼睫轻轻的抖了抖:“阁下。”
“我在爱你。”
……
半小时后,暂时度过了发作期的兰蔺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谢停舟垂着眸子,等到确认他真的睡着了之后,才从他身侧起身,脚步虚浮的走向门外。
这一次的安抚明显要比上一次的时间长。
——这也从侧面说明,兰蔺的病症在缓慢的、却不容推拒的加深。
而这一次,谢停舟感觉到的后遗症也比之前那一次要重很多。
脑中不断地闪过白色的画面,窒息感和眩晕感一起袭来,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他几乎是仓皇地从房间里出来,靠在门板上,微微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一盏壁灯在他身侧兢兢业业地提供照明,温暖的灯光流泻下来,落到他的眉眼上,缱绻的洒下一层阴影,将额头、鼻尖与喉结勾连成淡淡的一线。
谢停舟不在意精神力安抚会消耗他多少精神力,也不在乎后遗症会有多么严重。
他只是想兰蔺好。
他没什么犹豫,把自己的光脑拿了出来,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的点击了几下,拨通了远在帝都的医疗组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