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一嘴角扯成了一条直线,不由分说地拽着谢琚,把他推上了床,三两下脱掉了他的鞋子,给团进了厚厚的被子里。

谢琚想说点什么缓解缓解气氛,一看关宁一那脸色当即不敢多说了。

“陛下,有事就叫我,您不是信任我的吗?”关宁一侧过头,有点小情绪了,不想和谢琚面对面。

谢琚伸出一只手去扯关宁一的衣袖:“关卿,朕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朕计较。”

关宁一把谢琚那只手给他塞了回去:“臣才不是什么大人,陛下才是大人,是这秦国最大的人。”

谢琚哑然,好像关宁一真的生气了。

“你上来陪朕躺躺吧,朕冷。”谢琚主动服了软。

关宁一泄了气,还是脱了外袍和鞋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谢琚识趣地不再和关宁一争论关于“他冷了还不上床躺着”的话题,找了别的聊:“朕中毒的时候是深秋,那时还不算冷,结果朕中了毒之后,连秋风都抵挡不了,出门一步都得裹着个披风,入了冬就越发怕冷了,朕之前还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朕当了秦国的皇帝,再一想吧,就我现在这怕冷怕得要死的身子,我没有当上这个皇帝,怎么捱得过□□的日子,幸好,朕成了皇帝。”

关宁一听着心里难受得紧:“陛下……”

谢琚笑笑,又接着说:“朕在山里捡到你的那天,是去祭拜了我的母妃。”

关宁一怔住,他从未听谢琚说过他母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