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瑜听到喘息声。
似是痛苦,似是愉悦,以至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霍瑜都不能判断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也许是打开了壁灯,光线忽然明亮了一点,他看到一个宽阔的脊背,汗水打湿了衣服,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无论是身上累累的伤痕还是露出来的侧脸都在指向同一个人——他的亲生儿子,杜希恩。
一个人伏在杜希恩怀里,被他的身体遮住了,霍瑜只能看见对方白皙的手臂像是藤蔓似的缠住杜希恩的脖颈,侧脸埋在他的颈后,而殷红的血就从那里流淌下来,将干净的衣服弄脏。
镜头聚焦在杜希恩的脸上,将他此时此刻的样子全然放大并呈现出来,他连眼睫毛颤一下,嘴唇抖一下的情态都清晰可见,更别提他满脸潮红,狼狈又脆弱的表情。
他们在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霍瑜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站起身,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扶着胸口剧烈呕出了几口空气,肩膀忍不住发抖。
这是谁发来的,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不需要再进行过多思考。
杜希恩已经这个模样,显然是不能再控制和利用下去了,而且霍家必须立刻跟他割席撇清关系,把不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免得影响之后的选举。
不不不,万一他们已经发出去了呢,那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