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安顿好华梅他们才出发坐高铁直达c城,随后又乘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
半新的客车行驶在蜿蜒的水泥路上,司机艺高人胆大,把大巴开出火箭的速度。
肖何被晃得头晕眼花,碍于酷哥形象,紧皱着眉头才忍住没吐出来。
华棂早有预料,递上一盒薄荷糖,眼底似笑非笑。
上车前,肖何还信誓旦旦,对华棂提出吃晕车药的建议不屑一顾,现在飞快打脸。
“我这属于头天太兴奋,想着要见家长,就没睡好。”肖何嘴硬,手却诚实地接过糖,“我平时不晕车。”
华棂懒得理他,看向窗外。
她对槐花村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因为处在务工大省,村子不算特别落后,很多年前就修了公路。这么多年过去,路两旁的风景没什么变化,依然是看不到尽头的重重高山。高山包围着小小村落,只留下一条狭窄的公路输送务工的青壮,同时阻拦了外界的窥探,保留古朴乡村的原始风味。
在华棂有记忆起,她就生活在z市,对槐花村的印象只是过年时的短暂停留。
自华燕去世后,华棂就再没有回来过,直到今天。
这趟车上大多是回乡过年的乘客,隔壁座的大爷端详着华棂,突然说了几句方言。
因为华梅改不掉方言习惯,偶尔会在普通话里夹杂着几句和华棂交流,于是她也能够听懂并简单对话。
华棂并不认得这个大爷,大概对方小时候见过她,于是也回了两句方言。
南方方言多且杂,每隔一个村都不同,肖何根本听不懂,“他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