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祁:“我准备了一份礼物,你能帮我转交吗?”
她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少年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之前关注了一下金融板报头条……偶然知道的。”
“是,她连自己的生日宴会上都可以谈生意,到时候我又得见她的各种合作伙伴,还要对他们摆笑脸。”弥虞叹了口气。
“你们的关系,不太好?”江北祁迟疑地问。
“还行吧,毕竟是我妈,”弥虞叹了口气,“再怎么样,她也是为了我好,虽然我不情愿。”
她忍不住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小时候觉得妈妈到处飞,去各种光鲜亮丽的地方谈生意,参加商务晚会,把我扔在家里,根本不在乎我,我只能从电视新闻和金融板报上看见她,一年也见不了几次,有时候还挺恨她的。”弥虞说着,看向头顶的满天繁星,“但是她每次出国都会给我寄信,给我寄礼物,我生日的时候她也会赶过来,我生病的时候,她也好几夜没合眼……所以后来我又想,如果真的让她放弃工作只陪着我,反而是束缚了她,因为她永远先是她自己,之后才是我的妈妈。”
江北祁静静地听着。
“而且,我觉得我的三观也是她培养的,她公司里的一个员工,是个单亲妈妈,独自一人带孩子,因为贫穷借了高利贷,结果被坏人恶意追债,折磨的精神崩溃快要跳楼了,她知道之后,帮她打官司,还帮她申请很多公司补贴,让她安心工作,还经常捐赠物资给慈善机构……所以,我还是很敬佩她的。”弥虞说。
也或许是林枫语影响了她,她总是为遭受不公平对待的人和事发声。
——因为我二十岁,我无所畏惧,我就要说我想说,做我想做,我要为所有不公正之事发生,我要勇敢地制止目之所及的霸凌与恶行,我要为所有遭受不应有苦难的人们声援疾呼。
——我要做我能做,我要尽我所能,去改变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早就觉得阿姨是个很好的人。”他说。
弥虞听了,意外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