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北祁转身就走了。
留下几个老师和主任们面面相觑。
江为淮气得怒目圆睁,看着那少年重重甩上了办公室的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脸色涨红了,手中的银蛇手杖重重跺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向来被人簇拥惯了的上位者被人当众怼回去,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孙子。
江为淮被气得不轻。
毕竟他还是个快七十岁的老人。
几个老师们怕他气出事,连忙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打起圆场:
“孩子十七八岁正在青春期,叛逆一点也是正常的。江老您别放在心上,先消消气,坐下来喝口茶……”
“对,您消消气,这孩子说话是冲了一点,也是一时冲动了,您千万别跟孩子计较……”
后面他们再说了些什么,弥虞也没心思听了。
她扯了扯唇。
这些大人啊,真是无趣。
又讨厌又自以为是。
不论是这个江为淮,还是她的父母。
这些人什么时候能听听他们说话呢?
不问青红皂白的掌掴和指责,和长久以来的忽视和不在意。
——这些弱小的失望被逐渐堆积起来,最终再没有任何期待。
快速判完了手上的卷子,弥虞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办公室。
她开始四处寻找江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