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求她的身下站着很多人,堆积着无数祖辈和先知的积累。
眼前的男人应付于过来打招呼的两个外国人,佟闻漓坐在微凉的夜里,看着他礼貌又绅士的笑容,看到他酒杯微微举起,那些拥有着低调抬头名片的人们同样对他趋之若鹜。
这是他的世界。
佟闻漓知道主角不在她这儿,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安静地听着。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进入他的世界,她需要卖掉她衣柜里不舍得穿的品牌货,咬牙够一双被打着“女王的专属制定款”的品牌鞋,变成只会微笑的哑巴,即便他为她细心地切好了牛排,度量着她的酒量开了一瓶十几万欧元的红酒。
即便是这样,她这样年轻的姑娘,在阮烟眼里国色天香的她在这样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权利场里也只是一抹还不错的点缀而已。
这让她想到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
法语原著的文字变成碎片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跌落在她昂贵的红酒里,随着钢琴响起来,公共就餐处淑女开始迈动自己轻盈的步伐。
舞会时间到。
交谊舞在较为开放的欧洲人眼里,只是一种礼节和社交。
佟闻漓看到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缓缓走过来,虔诚又绅士地伸出自己的手。
“这位小姐,能赏光跟我跳一支舞吗?”他跟舞池里其他的人一样微微俯身。
佟闻漓未有动作,她只是支着头看着他。
她想起那个落在圣诞夜前她说只留在冬天的吻,摇了摇头:“先生,您忘了,我不会跳舞。”
他却依旧伸出手去,轻轻握过她的指尖:“不难,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