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儿,抬手让来福跳着够,波澜不惊地说,“我要天天揍你,你听话吗。”
佟闻漓从吧台取了一只杯子出来,听到这话后,又把杯子塞了进去。
她抱着手看着缠着面前男人玩的来福,有些不是滋味:“来福——”
来福宛如没听见。
她在那儿假意咳嗽:“来福。”
来福这个小叛徒依旧不理她,还是他先转过头来:“咖啡好了没。”
“没有。”
“没有?”
“先生,我这是花店,不卖咖啡的。”
“我看到有咖啡机。”
“我不会用。”佟闻漓破罐子破摔。
他思忖了一会,停下跟来福玩耍的动作,脱了外套,只剩下一件里头的白色衬衫,走向吧台。
许是私人行程,他穿的西装外套是休闲款的,也没有打领带或者加任何的丝巾配饰,脱了外套后里头的白衬衫也是宽松的款式。
他摘过操作台上那个米色的挂脖围裙,系在腰间。
咖啡机是半自动的,他轻易就从她放置的格子里找到咖啡豆,适量导入后,在那儿等咖啡碾磨好。
这台咖啡机是佟闻漓从一个德国人手上淘来的,虽然有些年数了,但好在质量不错。佟闻漓从前觉得这半工业的设置和复古的碾磨技艺挺费功夫的,平时自己几乎不用,就当个摆设放在这里。但她看着面前的人站在那儿琢磨一会就单手操作完成后在那儿耐心等着的场景,又觉得这机器复杂归复杂,但是观赏性还是很够的。
这样的画面有些让人觉得有些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