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不错啊。”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只是系了一个扣子的中分哥在那儿掂量着从佟闻漓筐子里拿出来的玫瑰。
“哟,还有烟。”
另外的一个人早就已经走到了那少年边上,随意地掀开他的匣子,肆无忌惮地在那儿搜刮着,“大哥,来根烟啊。”
佟闻漓看着那少年像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憋红的眼睛。
狭窄的屋檐因为挤进他们两个人而局促,那少年被他们挤出屋檐下,无助地站在雨中,他身上的那个烟匣子被卸下来,还在屋檐下。
“我看看。”那大哥随意地丢了手里的花,走到烟匣子面前,随手捡一包起来。
“什么玩意,这烟还有人抽呢。”大哥说完随即把那崭新的未拆分的烟丢到雨里,又翻了好几番,把那些不入他眼的烟尽数像垃圾一样丢弃。
那少年跛着脚去雨里艰难的捡回来。
他这不声不响却去捡烟的动作让那两分着烟的人停下动作,审视地看着那少年:“什么意思,我不要的东西,你能要?”
另外一个人直接就走到雨里上前把人拉过来,“我大哥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佟闻漓听到一个很清澈的声音,他在哀求他们。
“求求你们别扔了,受了潮,我的烟就卖不出去了。”
“我大哥来你的烟匣里拿烟那是看得起你,就你那些杂牌,哪能孝敬我大哥啊。”狗腿子在那儿横叼着烟,单手拧着那少年的头。
他身体晃动之际,他们看到了他脸上的疤,那个拧着他头的小个子顿时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一把嫌弃地把手撒开,用脚把他揣进雨里,“什么玩意,丑八怪!恶心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