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隅这才松了力气,只是仍拽着他的裤脚不放,偏安安都想踢他了。

这时,“呕……”夏裳意酒意泛滥,一股恶心感上涌,捂着嘴巴跑向了卫生间。

偏安安再也不管是否会弄疼沈一隅,大力推他,挣脱了自由,朝裳意奔去。

焦急地询问:“裳意,你还好吧?”

夏裳意吐了好几口后,用手接水猛扑自己的脸,试图掩饰眼角沁出的几滴泪。

他抽了几张面纸擦拭着嘴角说:“没事……”又说:“不用照顾我,去照顾你的沈医生吧。”

安安咬着唇摇头:“裳意,我看你这样,难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封秋染做的……”

夏裳意听到“封秋染”这个名字,愣了愣,随即扯出一抹笑,摇头:“不关他事,以后我跟他没关系了。”

说的轻松,只有安安能看到他说“没有关系”的时候,拿着面纸的手颤了颤。

犹如下着雨的竹林,一滴雨落在青翠的竹叶上,竹叶泛起微微的抖动。

看似无声,却藏满了悲伤。

偏安安再也忍不住,趴在了裳意肩膀,轻声诉说:“裳意,难过就抱抱我好不好,我是你唯一的好朋友,我只想你快乐。”

“我想你快乐……”偏安安又说一遍。

夏裳意抬头看向镜子,明亮的灯光让镜子里的自己无处遁形,他看见了自己的落魄,也看见了自己的狼狈。

“呵~”他笑笑。

这个男人是谁,古装披上身,好像一只鬼。

怪不得春小酿说自己不配穿古装。

古装那么美好,怎能沾染这些不堪。

算了吧,反正结束了,就结束的彻底一些。

夏裳意转身扶住安安,用面纸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泪花,说:“安安,我想喝醒酒汤,帮我去做一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