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好起来的,为什么总让自己这样,我讨厌你这样,我们不这样了好不好……”
沈一隅的叹息隐匿在浓重的黑暗里。
密不透风,黑云压日。
偏安安小声地啜泣。
边哭边想:他并不怕黑暗,但他怕一隅哥哥沉溺于黑暗。
但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他要他们在光明里亲密。
开着灯,打开着窗帘。让亮如昼的灯光打在他坚阔的背脊;让月如华的月色照耀他俊朗的面庞。
而他看得清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他脸上每一处毛孔。还有一隅哥哥每一次因为情欲牵连的表情波动。
偏安安抬手从一排排古衣里捞出一件与上次同系列的蕾丝长裙。
这款相对而言穿戴比较简单,因为裳意的初衷设计便是飘渺动人,所以款式很类似女子古风长裙。
奇妙处是每一条流苏中间都有一颗小铃铛,只要随意一动便叮铃作响。
好似一曲轻轻琵琶音,在情人耳边诉说千千柔肠。
千千柔肠,全是姓沈名一隅。他伟大的沈医生。
偏安安把衣服撑开递到沈一隅手里,柔声说:“一隅哥哥,帮我穿吧……”
后来,沈一隅顺利帮安安穿上,但没有撕。
临时改了动作。
他粗粝结实的大手透过一层薄薄的白蕾丝,让偏安安只能靠在他身上……
适应黑暗。
或许,并不需要眼睛。
他说:“没有光,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