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出兵的事儿也别想了。
“章尚书病重,朕如何劳烦他?”赵简几乎是陪着笑脸,坐在椅子上,扶着镇纸缓缓说,“何况章尚书再三告病,朕虽然眼下没有应,却不能总将人留着。”
傅也平吃了口茶,没做声。
赵简说:“吏部裴文是辅臣的学生,行事稳重谨慎,辅臣是再知道不过的,有他在吏部也乱不了。”
不说等章永怡致仕,就是眼下,吏部也是裴文说了算。
裴文是他傅也平的人,有什么可信不过的?
赵简心中暗讽,面上却依旧温和。
“陛下慧眼如炬。”傅也平不咸不淡地夸了句,这才转了话风儿,“先帝宽厚,不强令收齐赋税,不少州县都欠着数年的赋税,总是要收上来的。”
赵简微微一愣,回过神来。
他激动瞧着傅也平,问道:“当真……当真能收上来吗?”
傅也平道:“也未可知。”
赵简却说:“可以一试。”
君臣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出野心。饶是如此,赵简仍忍不住地说道:“这事,就这么办。”
比起民生疾苦,他更担心祖宗留下的江山残缺了。
何况,任何一个有血气的皇帝,都受不了敌人如此频繁过分地挑衅。
“尽快。”赵简又说。
傅也平瞧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应了声好。
等到送走傅也平,赵简在房内转了两圈,有些激动。
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