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看得兴奋,不由窃窃私语。
声音压得很低,而且拐弯抹角,但他很清楚地听出弦外之音。
说他曾是阉党走狗、皇室鹰犬,靠着讨好太监才得势,即便是当了正儿八经的按察使,在谢敛跟前也撑不起腰板,照旧不入流。
就因为他的出身,
这些人就永远觉得他低贱。
何镂终于忍不住,拂袖而去。
顺着曹府长长的廊庑,一直走到无人处,他才沉着脸盯着树。陛下和干爹赵宝打发他来岭南,当然是得知了曹寿的打算,有所忌惮。
在岭南推行行政,
想得倒美。
何镂唇边笑意冰冷,回头望去。
这些蠢货,以为曹寿便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却忘了京都才是真正的名利场。巍巍皇宫里的,才是这天下万民的主宰者。
动一动手指,
整个天下都要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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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矜是有些不想应付的。
但谢敛很认真,他将她介绍给同僚和友人,又无形中教她如何应对,宋矜反倒不觉得不适了。
寒暄完毕,宋矜连他们的夫人姓甚名谁都快弄清楚了。
这些人才慢慢散去。
水榭内没有灯,只有外面的石栏点着灯。
“回去吧,不见你这么久,蔡嬷嬷恐怕是要着急了。”谢敛抬手,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