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安眼眸里蓄起了泪珠,抱着曹氏的后背:“知道了,娘。”
翌日晨,她携带包袱同姜淮在城门口汇合,她期期艾艾的问:“淮郎,我们何时启程。”
姜淮拍了拍身下简陋的马车:“这便走了。”
孟禾安笑容一凝,她看着这辆马车,都不是双开门的,而是一个薄薄的垂帘,车帘被掀起,里头狭窄,将将只能坐两个人便是很逼仄,没有软垫、没有仆人小厮随行、没有金银暖玉。
“淮郎,这……侍女呢?吃食呢?箱笼行礼呢?”
她自己只带了傍身的银子和衣裳,想着姜淮定是会给她打点好一切的,谁知眼前同想象天差地别。
姜淮不解:“侍女跟在路上太过累赘,吃食我带了面饼,到时候各个驿站歇息或者进城买变好了,至于箱笼行礼,这些也太麻烦了,轻装便行我只带了些衣裳。”
孟禾安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姜淮能粗神经至此,便略做委屈道:“可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姜淮大手一挥:“忍忍就好了。”
孟禾只好安忍气吞声上了那漏风的马车。
濁州,黑水城
孟逸寒开门时,怀安抱着廷哥儿狗狗祟祟的在石狮子旁边看着,瞅见人出来,几步上前一弯腰,“侯爷恕罪,我家主子不在,这孩子快没吃的了,看在叫孟姑娘一声娘亲的份儿上,侯爷就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