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听出关切之意,翘起嘴角,点点头算是对她的回应,而随后又叹了口气,装作随口补充道:“不过一人用膳,难免孤寂。”
又来了!
朱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连忙给他顺毛:“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准时回来陪你。”
这家伙不依不饶的,是还记恨着自己把他忘了这件事呢!
她觉得谢韫现在虽然还是闷,但至少能把心中所想拐弯抹角说出来,倒是比以前可爱多了。
得了保证,谢韫这才罢休。他眼中郁色消去,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朱缨的发顶,感叹道:“当初学骑术的时候你才九岁,如今我们阿缨也能当师父了。”
“这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想起过去,朱缨心中也涌起温情,嬉笑着回道。
她刚去军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是谢韫亲手教的她骑马。那时他们二人都不大,而他控着马,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伤。
听她又胡诌,谢韫在她头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才提醒道:“怡景郡主毕竟是质子,切莫忘记分寸。”
他知道以朱缨的性格,在宫中必会常常感到孤单,因此也乐得看她有几个好友解闷。可她身为皇帝,注定对任何人都不可不设防,陈皎皎是东北王的女儿,就更不能轻易交心。
朱缨明白他的意思,认同地应声,她喜爱陈皎皎,却也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