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包!”宋锦安嘴角一抽,颤着手接下剩下半包剧毒。
陈安宁干笑两声,“本想将这一包全给他灌下去,但怕要他命,才只喂了半包。”
“半包……半包也足以要他生不如死了!”宋锦安不敢想象呼延霂如今会是何种模样,只怕也就只剩半条命了。
京城一事既是要交给宋锦安,呼延霂自是也要一并交给她。随即陈安宁便带着宋锦安去了客栈,直奔呼延霂所在的屋子。
推开房屋的刹那,屋内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刺的人睁不开眼。
宋锦安忍不住拿出锦帕遮住口鼻,走上前才发现躺在床榻上的呼延霂面色泛乌,唇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桌上放着几碗汤药,但却没有一碗是喝完的。
她弯下腰,指腹搭在呼延霂的脉搏上,眉头也随着他脉搏的跳动越来越紧。
直到收回手时,宋锦安才舒展眉心,看着呼延霂那张脸说:“他中毒太深,只剩一口气吊着。眼下若要他去找眼线,只怕还要为他医治才行,否则怕是活不过十日。”
但如今要将此人藏在何处反倒是件麻烦事。
要不能被发现,但又不得不做好万全准备——
若是被发现,不可连累他人。
如此一来自然是不能将他藏到霍宅,免得连累了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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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未在屋子里久留,便从呼延霂的屋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