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听他说起此事,倒是犹豫起来。
真若是被朔北皇室在大祁安插了眼线,日后定然会更麻烦,确是需得尽早揪出来。
但他自是知晓面前之人狡猾,又故意问:“我又怎知你此言是真是假?万一并无此人,仅仅是你胡言乱语,故意借此机会将大祁搅得不得安宁……”
他双眸一眯,眼底翻涌着危险。
呼延霂眼前活命机会就在眼前,迫不及待的喊:“若是并无此人,那二十人又岂会在前些日子进入大祁?无非是得了那眼线的信儿,知晓霍家次子要来福鹿县查案,朔北才敢冒险派人来。否则是绝不会贸然派人前来的!”
如此说倒是颇有道理。
“那二十人前来所为何事?取霍小将军性命?”陈安宁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的事,隐隐猜到那些人多数是要将霍无妄带去朔北,而非是要取其性命。
果不其然,呼延霂如他所想的说:“非也。六皇兄仅仅是为了能将霍家次子带回朔北,并非是要取其性命。此事陈将军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查一查那二十人的踪迹。若能查到,自然也就证明我并未撒谎。”
陈安宁慢慢收起手中剑。
他终究是没有直接取其性命,但临走时仍旧命四周士兵盯紧他。
至于呼延霂所言的眼线,他自是需得仔细思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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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等高义将宋锦安几人接来时,陈安宁帐篷内早已经摆好了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