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智,眼界,魄力,世无其二。
扭头离去时,又在心底腹诽:先皇简直是个瞎的,还是我儿子有眼光。
送走显将军,楚惊春躺到床上,好好睡了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身洗漱用膳。
她立于窗前消食,今日日头极好,未到正午,阳光已格外灿烂。想来三五天内,都是这样的好天气。
“去把所有人都叫来。”
所有人,也包含被安置在外头的白公子吗?
烟兰探了探身:“那白公子?”
“都叫来。”
白溪在皇家园林休养,一来一回用了近一个时辰,早到的几位大眼瞪小眼,已然很久不曾所有人齐聚一堂。
楚惊春没有每日请安那些琐碎的规矩,他们也只有楚惊春召见之时,才会来到藏书阁。至于私下里,彼此间可是没有来往走动的交情。
无人是热烈欢腾的性子,一个时辰,便各自坐着,无一人吱声挑头。
安静地厅堂,只有禾枝来回走动,瞧见谁的茶缺了,添上些。
终于,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齐齐望去,瞧见一抹青灰色身影。正是衣着寡淡,面目平庸,心底微弱的不安一并被吹散。
有人眼力极佳,注意到来人脖颈上一道鲜明的红痕,明显是被利剑划伤。
这伤是怎么来的?
白溪大步而来,进门后与诸位颔首示意,便坐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