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舟轻“嗯”一声,待要吩咐准备好迎接事宜,耳侧微动。他偏过头,正见一只灰绒信鸽落在窗前。
信鸽腿上正绑着他们楚家独有的标记。
楚庭舟神色一凛,若非紧要关头,家中断不会轻易动用这批信鸽。
屏退手下,楚庭舟这才将纸条展开。
三日前,夫人带韵儿前往护国寺进香,于后殿行走时,遭忽然现身的歹徒劫掠。
夫人受伤,韵儿下落不明。
实在可笑,掌管禁卫军的楚家,自家女儿居然在皇城不见了踪影。
顺天府行动也算利落,派出所有人手查探,后来几乎掘地三尺。
然而过了整夜,仍无半点线索。
后来,还是一个乞儿,说见着公主府有人扛着一个包袱进去。那包袱大小,约摸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然,公主府内是被幽禁的先五公主,便是失了公主的名分,仍旧住在公主府,也仍旧是声威赫赫唯一长公主楚惊春的亲妹妹。
无人敢硬闯。
没有实证,亦不能硬闯。
而长公主府,大门紧闭,恕不接待。
父亲在信中言道,他曾亲去,在日头下站了半日也无回应,只得与他飞鸽传书,望他自有抉择。
自然,楚玥亦非突然发疯,她原就有些疯癫,忽然失常劫掠官宦之女乃是因着三日前的那天,正是淑太妃的生辰。
楚玥想念母亲,做了此事也不稀奇。
可是,怎么偏偏叫她的妻女赶上?
一个被废黜的公主,她的府门就这么难破?
长公主不见客,宫里的陛下和太后娘娘又在做什么?
楚庭舟捏碎了纸条,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