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露信他?凭什么信他?凭他身边的人真的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马元魁放软了声音,举手起誓。“我已问过下人,亦非他们所为。”
鱼露望了会儿,终于收回视线。
她原本拿不准阿涧受伤是否与马元魁有关,可马元魁一贯坦荡,做了就做了,不会遮遮掩掩。
既不是马元魁,她方才的逼问便有些越距。
遂低眉垂眼,叫人瞧着心生怜惜。
“公子莫怪,我只是不想我孩子的父亲杀了我的救命恩人。”
是啊,躲不过的救命恩人。
马元魁顾自呕着一口气,只得轻声应着。
“可算缓过来了。”
大夫的声音自内间忽然响起,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目光在鱼露和马元魁身上徘徊,面有难色。
马元魁拧着眉:“直说!”
越是这般小心翼翼,越是显得他不清白。明明他清白得很。
大夫这才开口:“伤者一口气总算吊了上来,眼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要见掌柜的。”
大夫是马家用惯的大夫,马元魁同鱼露之事亦非隐秘,是以,这点儿眼力见大夫总还是有的。
然说的再是委婉,其意也是明了。
鱼露将将定下的心,又是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