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兰上楼的脚步声未加遮掩,走到一半楼上的楚惊春便醒了,只是瘫在床上懒得坐起身。
烟兰俯身到她耳侧:“鱼露有了身孕,问,是否叫阿涧回京?”
楚惊春略是不解:“这两件有干连?不对,不是叮嘱过她,小心筹谋。她非妻非妾无名无分的,如此岂非被人拿捏。”
诱人者,最要紧是让人得不到。
“马元魁十分看重鱼露的身子,您忘了,马元魁府上姬妾众多,可无人生养。”
那便是马元魁不能生养。
“这孩子不是他的?”楚惊春脱口,“是阿涧的?”
是以,才一并问,是否叫阿涧回京。
楚惊春说过,眉头就拧紧了,一个翻身坐起。这到底是什么昏招?简直愚蠢至极。
烟兰没成想楚惊春会这么想,身子不由得后倾,忽而笑了。
“是奴婢错了,这两件事,奴婢就不该一起说。”烟兰无奈道,“生孩子这事确是鱼露未经允准擅自为之,但鱼露在信里有解释,此番作为是当下最佳。”
“当然,这个孩子是马元魁的。马元魁也相信,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或是曾经造下的杀孽太重,马元魁府上的姬妾才全都难有身孕。鱼露说,马元魁确曾找大夫瞧过,他当年经历大灾确实伤了身子难以令女子有孕,但并非全无可能。”
楚惊春仍是不解:“既如此,同阿涧有什么相干?”
信是鱼露派人送来,便是说,这一次并非阿涧自己提及,而是鱼露希望阿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