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事,姐姐与陛下可能放下?”张平晏小心说着,眼睛落在太后面上,不敢有一丝错漏。
却也不必命人查实,一进寿安宫的门他便知晓,往日那些熟脸几乎全都不见了踪影。
可见,那日伺候的宫人,已然全都被处置。
太后眉心一跳,明显是又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被掌掴,被刺穿手掌,哀家若是能放得下,怕是要落地成佛。”
“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很对,若无一击即中的把握,哀家确实不该再招惹她。”
“你放心,京城是要有一段太平日子了。”
这便是预备长久地蛰伏,以备日后伺机而动。
似乎应当如此,可以张平晏对太后的了结,却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太后娘娘做了什么?”
张平晏提着心,索性直白地问出口。然而这一问,他甚至不打算听到答案。
不妨,太后却是说道:“哀家能做什么,不过是为珩儿挑个好人家的女儿做皇后罢了。”
“陛下不过十岁。”
张平晏说罢,对上太后眼底清浅的笑意,忽而明了。
正是年幼,是以,才要等几年。才有几年的太平。
太后是能耐得住的人,若非如此,也难以在膝下有子的情况安然无恙到如今。
“不知,是谁家的千金?”
太后依是笑着:“想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