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烟兰乃是楚惊春的人,在这其中论一个对错,也一时论不清。
同姐姐多说两句话有什么错,不过是楚惊春没了耐心,觉着厌烦罢了。
烟兰垂着眼,声音照旧无波无澜:“先生愿意跪,便跪着吧!”说过,烟兰折身回府,大门于张平晏眼前毫不留情地关闭。
张平晏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只余下最后的坚毅。他的脊背挺得愈发笔直,仿佛就此来说明他不会离去的决心。
“太后娘娘,您究竟对她身边的人做了什么?”
张平晏想起方才对太后的质问,太后却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句句皆是声讨。
“你问我什么?张平晏你是瞎了吗?”
“她打了哀家一巴掌,刺穿了珩儿的手心,你统统没看见是不是?”
“你心底,只有哀家对她做了什么?你瞎了是不是?”
张平晏无望地看着太后:“若非你们招惹她在先,她又岂会如此?”
“混账!”太后猛地抬手,甩在张平晏脸上。“哀家是太后,珩儿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算个什么东西?便是哀家做了什么,又岂容她嚣张?”
张平晏淡声提醒:“没有她,珩儿不会是皇帝。”
“珩儿已经是皇帝!!”
张平晏见太后几近疯癫,到底失了与她细细辨明的心思。
只最后落下一句:“还请太后深思,若无完全的把握,不要再轻易招惹她。”
然则,张平晏没有料到,这一回,他竟是连长公主府的门都进不去了。
翌日午时,雪花纷纷扬扬洒落,落得满世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