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士兵持枪打仗的水准,在这京城里,仰仗的乃是谁家府兵多少。楚惊春不欲与人比较这个,皇城之内有禁卫军,谁还能比得过。
倒不如,有一只精巧悍练的小队。
“是,属下一定办妥。”
武常领命而去时,外头天光已然大白。楚惊春瞧着眼前一排排书架,莫名觉得烦躁异常。她抬手撑着额角,额间紧蹙。
禾枝一直在一侧候着,小心道:“殿下,您可要再歇会儿?或是奴婢叫人传早膳过来,您用些再睡。”
楚惊春呼出一口浊气:“把这些架子都清了,若是有人刺杀我,这可是藏身的好地方。”
“是,奴婢这就去办。”
禾枝行事利落,不一会儿便有无数侍女鱼贯而入,将摆在书架上的书一摞摞往外抱去。然抱出去了,却又不知该归置于何处。
楚惊春余光瞥见禾枝探寻的眼神,“送到先太子寝殿去,那儿地界大。”
禾枝褔身应下,当即有条不紊地指挥侍女们将藏书搬出。来来往往,动作小心谨慎,几乎不曾吵着楚惊春。
不多时,书架便清了干净。再有身强力壮的侍从进门,将高大的书架也一并搬出。待到辰时,楚惊春眼前已是一片空旷。
所谓的藏书阁,终究没留下一本书。
楚惊春揉着额间,气息却未能喘得匀些。后头,索性连早膳也一并免了,只一人坐在藏书阁一楼,敞着门,开着窗。寒风兜来往去,她只不动如钟。
外头却是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