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入睡是惯了的,同在军中一般,干脆利落。
结果,猛地坐起身望见眼前的情景,才骤然回想起,这一夜,他是歇在了楚惊春房内。
房内没有人,显临摸了摸一侧,触手微凉。
昨夜荒唐,在脑中一幕幕闪过,太过真切,反而叫他觉得似做了一场大梦。
“醒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显临手指微缩,瞬间退去所有头昏脑涨意识不清。
慌乱地跳下床,反身去抓搁在床侧的衣裳,又不知到底该先穿哪一件。
楚惊春绕过屏风走至内室,一眼见着半身□□的男子,终是行军之人,比着阿涧的瘦削,到底显得健壮些。
视线划过男子壁垒分明的小腹,脑中不觉闪过昨夜之景。
嗯……手感不错。
然所谓愉悦,终归只是留在昨夜。
楚惊春照旧神色淡淡:“午后我将入宫,外头的事还请少将军多费些心。”
入宫?
显临猛地转过脸,衣服也顾不得穿了,疾步便朝楚惊春行来。
“是四殿下之意?”显临满目肃杀,“他要您做什么?”
楚惊春未应,顾自走到一旁榻上懒懒地坐下。
显临脊背僵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朝楚惊春跪下:“殿下,不论四殿下要您做什么,都定然无比凶险。请您务必回绝!”
“我已然应了。”
“不可,绝对不可!”显临从未这般激烈,被人刺中软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