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会儿,道:“今日前头要用的冰都送过去了?”
“呃?”烟兰怔了下,从前楚惊春从不过问春和楼经营的细则。
“前头厢房要用的冰是早就送过去的,毕竟眼下太热,姑娘们不好扛,来了客也不能叫人觉着燥热。只是后厨用冰不少,不是一次取用就成。”
“我倒忘了,”楚惊春道,“有些菜式用冰铺着才好吃,还有冰饮冰粥冰茶。”
“嗯。”烟兰捣捣下颌,这才问道,“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吗?”
忽然问起,当是有事才对。
楚惊春亦未犹疑,直接道:“你安排下去,叫后厨管事的人自个选一个时辰取冰,旁的时间任何人不许靠近冰窖一步。”
“啊?”烟兰愈是不解。
“叫阿涧去冰窖练剑去。”本就不如林霁尘长得白皙,可不能晒成了黑球。
烟兰瞬时了然,唇角不由弯起:“您就偏宠阿涧,为着他一个,不惜得罪所有人。”
虽说前头厢房用冰不至于燥热,可瞧着外头这样的天色,要吃些凉菜,喝着冰茶的人不只是来来往往的客人,姑娘们也要用啊。当真是只叫阿涧一人适宜。
楚惊春不以为意,只再次叮嘱:“看紧些。”
烟兰立时正色道:“奴婢明白。”
阿涧习武,具体招式如何烟兰作为一个行外人实是看不懂的。然而,见阿涧这般用心,楚惊春又特意嘱咐,再不懂也能猜到分毫。
大抵是阿涧经高人指点,须得隐秘,不得为人知晓。
既是猜到些,烟兰不免担忧道:“掌柜的,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