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倒也不必与鱼露细说。以她这些年在春和楼所长的见识,当是能立即了然。只做一个绝美的舞姬,顶天了也是将身家一应寄托在他人身上,自个没太多份量。但若是成了商贾与官员中间搭的那座桥,说不得,还能被人添上几分敬重。
烟兰眸间一诧,旋即郑重点头。
两日后,林修逸离京的消息传来,楚惊春看向脚步匆匆的烟兰,缓声道:“你慢着些,不过就是林相离京,他早晚要回来的。”
烟兰忙不迭摇头:“不是这个,是林公子。”
“他怎么?”
“他在您门口站着,不肯走了。”烟兰急促道,“奴婢方才在前头忙,到了后院才知道林公子已经在日头底下站了有一会儿了,瞧着额上的汗水吧嗒吧嗒不停呢!”
楚惊春额间微蹙:“在门口站着?”
若是这样近,她该有所察觉才是。
烟兰重重点头,转而又是晃晃脑袋:“就在院子里,正冲着您的房门。”
这便是了,若真定在她的门口,她不可能无所察觉。而院子里来来往往,他长身屹立不动,正是静悄悄不被她知晓。
林相走了,林霁尘却又出现在她的门外。一时间,楚惊春倒拿不准他的意图。
然则,见终归是要见的。
提步至门外,正见林霁尘周遭围观者众。众人都晓得新掌柜比从前的云娘更不好惹,是以,一见楚惊春门口有了动静,忙是四下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