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终是未曾见过,不知佳人是否被人顶替。
左高义狐疑地打量着,越看越觉当是做不得假。这般倾世之资,世间罕见。
楚惊春道:“四殿下叫我陪你一回,我原想着都是皮囊,不妨事,只可惜……”
“可惜什么?”左高义脸色一凛,顿时明白,这是今日突生的变数。若是没有那变数,此刻他不知该如何得意。
楚惊春自然没打算与他解惑,只道:“可惜你不止面目可憎,还心有鬼魅。”
“听闻你一家二十口被杀,你却还能在这里寻欢作乐,脸上没有半点悲痛之情。我不禁要多想一想,他们的死是否与你相干?”
“或者说,就是你干的?”
“胡说八道!”左高义骤然扬声,气急道,“他们是我的至亲,是我的父母妻儿,便是畜生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我在军中骤闻噩耗,日夜不停赶回,恨不得同他们一起死去。没想到,落在你这女子眼中,竟是我所为?难道我连畜生都不如?”
女子?
方才叫她贱人,这时倒换了称谓。
楚惊春只管平静地看着他,看的左高义平白添出几分心虚。
别过眼继续道:“我眼下……眼下这般,哎,人都已经死了,我还能如何,难道就不过自己的日子了?”
楚惊春淡声道:“不错,尤其还是四殿下抛出的橄榄枝,谁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