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阿涧只觉得楚惊春前路艰难,得罪的人都太过显赫,难以应对。如今却觉,那是主子的亲妹妹啊!亲妹妹竟是一心要她死?
“不妨事,”楚惊春不以为意,“且等等,她会来的。”
“八公主会来寻您吗?”阿涧满目担忧。
“会来的。”
为着好奇,以及唯一的公主身份,会来的。
阿涧转身出门,预备继续查探银杏的行踪和来历,刚走到门口忽然又被叫住。
“对了阿涧,我原来叫楚惊春。”
阿涧怔了下,听她又道:“这个名字倒是许多人知道,只是再也没有人叫过。”
“属下记下了。”阿涧垂首,自今日起,他会将主子的名字深深刻在心底,永世不忘。
“还有,”楚惊春叮嘱,“行医用毒咱们实在不懂,去将济世堂的大夫请过来,说不准何时就要用到他。”
两日后。
楚惊春歪在榻上,懒懒地用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阿涧秉着话。大体都是楼里的事,遇着紧要的,楚惊春便抬一抬眼皮。
阿涧正说着:“闻说显大将军发了好大的火,要驾马来咱们楼里将少将军回去,显夫人好说歹说才派了家里管家来。听说,少将军被架出去的时候还没醒呢,来来往往瞧见的人不少,说的也极是难听。”
楚惊春道:“这些闲言琐碎就不必交代了。”
不过是风流种种,也没什么稀罕的。
“是。”阿涧应着,“旁的大体如常,不过属下瞧着,司予姑娘那处这两日大约要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