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这便是为何朱先生是太子殿下信得过的幕僚,而他只是护卫。
他想了好一会儿,方附和道:“也是,这时即便是告诉殿下,也是来不及。”
来不及更改结果之事,做了也是徒劳。
朱先生却是微微摇头:“真要救下她也不是没有法子。”
“啊?”那人一怔。
“送消息给林公子,林公子为了心上之人,自然是赴汤蹈火。”
“那……”那人迟疑着,愈是不懂朱先生何意。
朱先生遂又道:“正是因为来得及,所以不便叫太子殿下知晓。届时一切成了定局,殿下至多痛心两日,将来还是以大局为重。”
那人闻言,脖颈蓦地后缩,悄然咽了咽口水。
诚然,他只是护卫,没得那样的脑子。论身手,他可以保护朱先生。论脑子,却是没得那份揣度人心的本事。
同一刻,景衣巷张宅。
楚惊春在阿涧处用了晚膳,两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眼见着夜色渐深,烟兰打开灯笼罩子,掐断了半截燃尽的灯芯,屋内便又显得亮堂些。
做完这些,烟兰来到楚惊春跟前,如往日一般说道:“掌柜的,天色太晚,您看您今夜可要歇在这儿,奴婢也好先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楚惊春微微摇头:“回去,又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