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无官无职,倒是你,”林霁尘长剑微偏,直接抵上女子的脖颈。“身为公主府婢女,私自离府,竟还敢违背公主之意,擅自谋夺人命。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这姿态,倒如方才长剑直指梁三一般。不过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剑,只是还她警示罢了。
女子被剑尖抵着,本生了些微惧意,结果听林霁尘所言,到底与公主留着体面,不敢攀诬公主,周遭气势愈发凌人。
“罪过?”女子高昂着下颌,“便是奴婢真有什么罪过,也轮不着公子言说,还请公子认清自己的身份。即便他日做了驸马,奴婢犯错,也唯有公主方可管教。”
管教?
林霁尘嗤笑一声:“我本打算留你一命,请你回去转告公主,公主身边的人绝不可再伤害轻白姑娘一分。否则,恕臣不敬。”
“你想做什么?”女子不屑地看着他。
“你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我便成全你。”
音落,长剑直接划过女子的脖颈,鲜血喷洒,顺着阳光,竟有些剔透的美感。而女子瞪圆了眼睛,卡在喉间的“你敢”也只落下唇瓣的微弱启合。
楚惊春终于一把推开门,她看着院中的两具尸体和站在那里一身洁白滴血不沾的男子,眸中一闪而逝的赞叹。
这事叫她自个处置,大抵是一样的,有人要她死,她自然容不得那人活着。可眼下有人替她做了,她于一旁闲散地瞧着,自是满意得很。
真,调教有方。
然舒爽不便显在面上,楚惊春大步走去,一面急切道:“林公子,你如此,可就算得罪公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