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定是苏苏姑娘。你瞧方才抱她的人,可不就是江雄,江雄是谁,他向来只寻苏苏姑娘一人。也不知怎的,苏苏姑娘这是疯了不成?”
这人“啧”了两声,感叹道:“看着像是不大清醒,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另一人揣度:“难道是疯病?”
春和楼说的是两位姑娘病了许久,看轻白姑娘这端似是已然痊愈,苏苏姑娘那般模样,大约真是得了疯病。
几人闻言,煞有介事地一道点头。转眼瞧见楚惊春已然迈步向楼上行去,随即将苏苏疯癫一事抛诸脑后。
楚惊春略略提着裙摆,上至楼上。路过林霁尘身侧时,照常福了福身,道一声“林公子”算作见礼。
林霁尘僵硬在原地,刹那间,恨不得飞身而逃。偏又太多双眼睛齐刷刷望着这里,他只得扯着嘴角,还一声“轻白姑娘好”。
楚惊春也不多做停留,甚至目光未曾打林霁尘身上转过,径自回了房,得见烟兰张圆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烟兰上前拽了拽她的袖子,又摸了摸她的手心,确信她微凉的手中隐隐透着些人的温热,才全然松下一口气。
“姑娘,您真的还活着,您是怎么活下来的?”烟兰道,“昨夜那场大火来得那么突然,奴婢吓了一跳,发现的时候甚至来不及救您。”
楚惊春想起昨夜,大火起的太过突然,亦是怪不得苏苏。
说起来,倒有些怪她自己倒霉。这霉运砸在脑袋里,躲都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