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楚栖桐当即迈步上前,叫烟兰仓皇挡在楚惊春跟前,都险些来不及。
烟兰褔身挡住楚栖桐的去路,也尽可能挡住她的探究,只道:“楚小姐,我家姑娘病着,实在不便。”
烟兰不敢一口否决,两厢距离太近,虽是楚惊春仍戴着面纱,不会叫生人认出面容来。可同为女子,只消这两位小姐稍微蛮横些,上手便能将楚惊春的面纱扯掉。
因而这谎言,是撒也不成,不撒也不成。只得稍稍婉转。
楚栖桐自然听话这话里的玄机,眸间兴味愈浓:“还真是轻白姑娘?白日里想见姑娘不曾得见,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真是缘分。”
“嗳,我说你这丫头!”楚栖桐拍拍烟兰的肩侧,“大家都是女子,你藏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烟兰愈是面上艰难:“楚小姐,还请不要让奴婢为难,我家姑娘已经很久不见客。”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楚栖桐不以为意,她实在不觉一个女子面貌有什么好隐藏。在春和楼时,吊着客人的胃口也算一遭,如今在春和楼外,又同是女子,实在没得那般矫情。
正想如何说通这丫头,身旁女子碰了碰她的手臂,目光正落在她腰间的荷包上,楚栖桐顿时了然。
“银子是吧?”楚栖桐从腰间拽下荷包,整个塞到烟兰怀里。“你瞧瞧,这里头可是金子,虽说顶不上白银千两,也有数百两。这金子你收下,只当今夜没遇着我们不就是了。”
言下之意,是要烟兰自个昧了。
烟兰忙是摇头,一面把荷包推回去:“奴婢不敢,还请楚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楚惊春的脸藏了太久,虽是烟兰也觉,叫两个小姐瞧见大约不碍什么事,可万一生了事,她可是大罪过。届时,再多的银两也买不来小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