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烟兰小心吐出一口气。春和楼女子大多命不长久,如今楚惊春没有丢去性命只是折损些,实在是幸事。然林霁尘眸光却是骤然黯下,紧了紧拳头,方开口。
“可有法子调解?不管再好再稀奇的药材都无妨。”
大夫微微摇头:“以老夫的本事,也只能如此。公子或可寻求名医,也许会有别的法子。”
“多谢大夫!”林霁尘正经躬身道谢,唯眉间仍是紧锁。
守在楚惊春身旁的烟兰诧异地看着此番情形,待大夫离去,终是小声问道:“林公子,您……可是喜欢我家姑娘?”
从前林霁尘在春和楼一掷千金,烟兰早已见过。可那时不过为着美色,此刻担忧写在脸上,却是做不得假。
林霁尘一愣,仿佛被戳中了心事,却又没有承认的底气。
闷了闷,才别开眼道:“姑娘平白受罪,实在可怜。”
烟兰大抵看出些眉眼高低,也不再追问,只附和着叹道:“是啊,谁能想到那剑上竟然涂了毒,我们姑娘真是可怜,亏得当时还好心放了江雄一马,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手,实在歹毒!”
林霁尘冷哼一声:“只怕此事不是江雄所为。”
江雄其人,也算京城附近有些名气的江湖客。这般猥琐的手段,不似他所为。
烟兰随口道:“那还能是谁?是他的剑,是他要为苏苏姑娘报仇。”
林霁尘声音愈冷:“以江雄的身手,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剑了事,何须多此一举,还要在剑上涂了毒?”
不说是江雄这样的江湖客,便是略微强壮些的男子,杀害一个女子,都无需如此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