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垂首道:“奴才知错,不该轻信旁人。”
楚惊春淡淡地凝着他,暗叹林霁尘当真用了心。这才几日不见,阿涧已比从前看着结实许多,连从前那份唯唯诺诺也削减些。
“你记着,若我不要你,必亲口与你说。”楚惊春道,“回去吧,你的伤还要再养上数月。”
“奴才明白。”
阿涧当即离去,另一端,烟兰见过那些人急匆匆赶回,进门时两人正擦肩而过。
“阿涧?”阿涧走远了,烟兰方如往常一般喊了一声。
阿涧自是不会停住,更不会回头。
或是没听见吧!烟兰只得宽慰自己。
行至后院,烟兰深吸一口气方才撩开云娘门前厚厚的帷幔。本就赶在云娘气性上,偏生这样简单的事又没有办妥,少不得要捱上几巴掌。
烟兰大略讲了方才情形,落笔,自是归在林霁尘的偶然出现上。
说罢,见云娘许久没有动静,方小心添补道:“掌柜的,这桩事一出,轻白姑娘大抵会怀疑到奴婢。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情,您看,奴婢日后可要继续伺候她?”
烟兰亦不愿赶着这样的档口为自己寻事,实在是知晓楚惊春的行事作风,如此取人性命,怕是要反被取之。
她不想死。
言罢,身前仍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