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除掉她?”
“轻白姿容出众,奴婢明白主子待轻白另有作用。只是,自轻白来到春和楼,春和楼未有一日平静。如今轻白手上已然沾了一条人命,又毁了最红的姑娘,照此下去,说不准便会生出不可控之事。”
“奴婢以为,利弊权衡之下,或许舍弃她更为便宜。”
男子于案几后缓缓坐下,眸光落在云娘面上,稍带一丝打量。
“云娘,你掌管春和楼多年,素未有拿不住的姑娘。”
云娘道:“主子曾下令,轻白姑娘要调/教,更要好好将养,奴婢不敢以寻常的手段对她。”
那些对付姑娘的手段,虽说不会伤了面目,免不得伤了身子。终归这些女子,花开不过几年光景,败不败的没什么要紧。可这将要送给太子殿下的女人,身上见了伤,如何是好。
“你身为掌柜的,应知少了位炙手可热的红倌儿,春和楼一年要少多少进项。如今你又要折了另一个,云娘,你告诉我,你是为何?”
云娘脑袋不觉低了低:“奴婢只是觉得,留着这样的女子,或许会带来更大的祸患。”
“祸患由人而起,可单听你讲,我便不觉得她错。”男子道,“我且问你,苏苏针对轻白你可知晓?苏苏将人捆了,你是否又是一无所知?”
“奴婢……”
“你不知,乃是无能。你知道,便是放纵。”男子缓缓站起身,大手拍在云娘肩上,似有警示,“云娘,你瞧不惯一人,多得是法子给她教训,偏选了最蠢的一种。”
如今,叫他折损了最红的姑娘,还要折损另一个。
云娘被戳破得彻底,身子一软,猛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