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是将声音放轻了些,默然感慨着:“也不知到最后,司予姑娘的头一夜能拍个什么价钱?”
楚惊春心生倦意,懒怠得继续与她周旋,遂道:“烟兰,掌柜的叫你与我说这些,可还有旁的意思?”
眼下的意思她已然领会,若是没有旁事,就叫她清静些。
烟兰被戳穿,脸色僵了僵,这才道:“司予姑娘醒来后,说想见见您。”
“见我?”楚惊春微诧。
“奴婢也不大清楚,或许,是她也想成为姑娘这样的清倌儿。”
她这样的?
楚惊春抿了抿唇,曾经的官家千金沦为以色侍人的妓/女,清倌儿红倌儿还有什么分别,终归成了一滩烂泥,苟活于世罢了。
大抵,做清倌儿还算留了最后一层脸皮。
“掌柜的允我去见她?”
自从来到这春和楼,楼里的事固然大都知晓,可也从未叫她大大方方出现在人前。尤其,此刻大堂这样热闹,来来往往都是客。
烟兰道:“自是叫司予姑娘来见姑娘您。”
楚惊春无声笑了笑,果真是不叫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