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不吃。”裴文晖一下就明白元煦的意思,一口拒绝。
元煦早料到,拉回盘子自己剥,剥完了好心地递到裴文晖的盘子,用挑衅地口吻说:“你该不会没吃过小龙虾,不知道怎么剥壳吧?”
明明是在意裴文晖没怎么吃,想要关心又不想表现出在关心。
裴文晖把虾肉夹回去,瞥一眼元煦,没说话。
“不喜欢吃?”元煦又问。
“没有。”为了不让元煦絮叨下去,裴文晖拉回那盘小龙虾,戴上手套剥壳,虽然剥完的虾肉都分到元煦和陈胤恩的盘子里,但元煦没发觉,后面吃得可高兴了。
这顿代价有点高,中途手套破了,裴文晖才知道自己对虾壳都过敏,没多久手指开始痒。
第二天手指全起疹子了。
无奈叹气,裴文晖一早去附近药店拿药,然后回去忙着收拾行李,他没多少东西,一个行李袋就能装满。
只是有些比较沉淀的东西不知道要怎么收。他的奖牌和泳衣,原本要丢掉的,被元煦拿了回来。
元煦拿回来的时候也不多做提示,摆在客厅角落里降低存在感。这些天陈胤恩偶尔会拿奖牌起来玩,挂在脖子上远眺远方假装看国旗升起,玩得不亦乐乎,同时也把奖牌的存在感拉高了。
“别丢吧,万一以后实在揭不开锅还能卖了换钱。”
裴文晖在丢和带之间犹豫时,元煦突然出现,站在门口说。
元煦进屋,自作主张地把奖牌塞进行李袋,然后左右看了看,惊叹道:“你就这点东西?”
“比不上你半个月能变出两个行李箱。”裴文晖揶揄他。
元煦说:“不能委屈自己是我的生活准则。”
随后还把自己带来的一个皮夹塞进行李里边,元煦用无所谓的口气说:“买回来发现款式太老气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