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以前一样乖巧地待在他怀里,装作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青涩又妩媚地引诱他,这实在有些犯规。
少年的躯体和他曾经触碰到的一样单薄修长,和他人打架时癫狂的小疯子此刻安安静静待在他的怀里,清瘦的脊骨在掌下突出,只要温淮掐住他的脖颈,沈予殊就会窒息死在他的怀里,从此不用担心离开。
可他好似无觉,就这么轻颤待在他的怀里,甚至在门外阿姨短暂停留发出声音后还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幸好如今他们待在一方狭小天地中。
可温淮觉得自己藏在眼镜之下的面孔早就扭曲了。
哪怕沈予殊就在他的掌心,他也觉得飘渺,自己快被这失重感逼疯。
他嫉妒他,沈予殊有轻易让他沉沦的能力,而自己卑微地由他掌控欢喜悲痛,成为仰望他的凡人。
温淮低头看向少年的发顶,笔尖萦绕着一股乌龙茶香的洗发水味道,在沈予殊搬进温家时他挑选的,还有很多东西,那些沈予殊以为仆人随意准备的东西,都是温淮一件件根据他喜好准备好的。
他曾摸着沈予殊房间里的书桌,想象着他坐在那里的模样。
若是沈予殊此刻睁眼就能看见温淮严重浓重到疯狂的占有欲。
可少年的眼睛紧闭。
他不敢看他,他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我吻他,温淮想。
手指一毫毫缩紧,少年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温淮好似被蛊惑,慢慢地低下头。
阿姨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好像是某种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