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年另一只手在写笔记:“嗯。”
“一千零八十个小时呢!”时元往后仰头,拗了个难受的姿势看祁景年。
祁景年在时元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再把他的脑袋扶正:“这个没办法,寒假总不能凭空消失。”
时元低落极了:“可是要分开那么久。”
他心里藏着事,一直没机会说出口,压得心头喘不过气。
那天,祁景年说:“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进化成AO,信息素既是弱点又是利刃,把弱点交给对方的同时送上一把刀,无法全身心的托付,却又想牢牢掌控对方,于是日复一日互相折磨,至死才算解脱。”
不管是发热期的Omega曲意逢迎寻求标记,还是易感期的Alpha摇尾乞怜渴求信息素的慰藉,仅有信息素维持的关系,让他觉得十分难堪。
当时祁景年的神情很奇怪,时元不敢刨根问底,同时吓退了他准备说的实话。
对方摆明了讨厌Omega的信息素,一旦说出来,肯定很生气,然后选择分手。
加上寒假临近,他们面临恋爱后第一次异地分离,时元更不知如何是好。
寒假和暑假不同,寒假只有部分时间可以留校,学校会在春节假期间闭校,时元根本没有不回家的理由,而祁景年则飞到国外与亲人共度新年。
面对短暂的分别,祁景年的态度看起来和时元截然不同,Alpha气定神闲坐着,还在翻阅书本做笔记。
难道学长一点都不在乎和他分开吗?
时元抓心挠肝一样难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写笔记!”
祁景年疑惑:“期末?”
Alpha不紧不慢的样子反而让时元更加燥郁,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说不出哪里委屈。
这么不在乎他,今天干嘛叫他来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