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外一战,我亲手断送李思城性命,逼迫她卷土南逃。柳宗主的性格向来如此,无法容忍半点胁迫;可以居于人下,却不能输给他人。她若是平复如旧,甚至因人皇印而更上重楼,首当其冲的就是白玉京。我这个盟主并不称职,诸位同道有所算计也是应当。但我不会束手就擒,也不会放任外敌伤害我的家人。五十年前如此,五十年后亦如此。”
“可是我们比你弱小太多,你要想活下去,是决不能杀我们的。”柳扶风笑眯眯地道,“等我出去了,就有爹妈罩着了,我们修二代是这样的。张师伯要争点气啊,不然张师姐一个人过得很辛苦的。”
听了最后一句,张天齐轻声道:“是我对不起她。但这与二位无关吧。”
“你这算是弃养啦,不是家务事了。”柳扶风理直气壮,“张师姐很关心你的,你这个态度放在我们临安要被浸猪笼的。人皇人皇,既然是人,那就不是法外之地,我们要管上一管。”
林花谢点头道:“嗯嗯,不过我们也不是谢林那种独裁者,先调解调解。”
张天齐油盐不进:
“我就是这【珍珑棋局】的阵眼。我愿意放你们出去,你们才能出去。我要将你们困在此处,那么即便是设法杀我,二位也只会代替我被束缚在这个位置上而已。”
柳扶风狡黠地摸着下巴:“这样啊。张师伯不会帮我们,却也不会拦我们么?”
林花谢前脚问“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张天齐后脚就回“正是此意”,只打了个反应的时间差,二人都有些尴尬。
柳扶风却不管,兀自站起身来,【非】扇一展,三人出现在了瀑布下的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