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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气氛诡异得可怕。

谢时昀一言不发地开车，方向盘打得游刃有余，时不时抽出手还瞟一眼手机讯息。

柯燃和他当了这么多年兄弟，最清楚这一肚子坏水的东西，不吭声肯定不是在闷什么好屁。

“这、这是送我回家的路吗？”柯燃先发制人，坐起身摇下车窗往外够。

谢时昀冷冰冰地瞥他一眼，“要是真想死，就把你那个狗脑袋探出去。”

风刮得柯燃脸生疼，疼得他又清醒了不少，讪讪地关上窗户坐回原位。

“好吧。”柯燃清清嗓子，“所以江弈为什么有猫耳朵？难道他是玄幻小说里的那种……呃、猫妖？”

“新闻报道有播过，曾经很多omega和alpha体内都是有动物基因的，在进化过程里发生了退化，仅有很少一部分保留了基因，能表现出性状的少之又少……”

“停停停。”柯燃听得头疼，“生物学听不懂，讲人话。”

“就是，他体内有猫的基因，又患有信息素亢进症，正向刺激让他的耳朵可以发育出来了，懂吗？”谢时昀声音不咸不淡的。

“哦……所以他是人，只不过有猫耳朵。”柯燃认真道。

“算是吧……”

柯燃点了两下头，不知道脑内进行了怎样的思维变换，居然意犹未尽般的咂了一下嘴，“挺好的，谢时昀。”

谢时昀挑起一边眉头，他看不见柯燃是什么表情，更疑惑这人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挺好的。”柯燃又重复了一遍，“你之前不是很喜欢猫吗？喏，现在你不是没有猫的野人了。”

“噗。”江弈笑喷出来。

果然无论喝醉还是清醒，柯燃说话永远那么出乎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