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直以来的素养和下意识,他抬手接住了。
然后。
怀里的人踉踉跄跄,眯着眼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了个吻,还是伸舌头的那种。
亲了……
他还是初吻。
说来荒谬,他和这个alpha才刚刚见第一次面,不知道姓名,除了刚刚隐约尝到信息素是桂花,别的详细信息一概不知。
应该是喝多了。
不过……白皙细腻的皮肤,一头凌乱的红发搭在额前,哪怕睡着了也紧蹙着眉头,看着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
谢时昀一连问了七八个包厢,都没找到这人的朋友,他嘴上还有这小混球咬出来的痕迹,更不可能现在回自己包厢。
无可奈何之下,谢时昀又重新开了个包厢。
大屏幕上的动感舞曲响彻整个房间,霓虹灯时隐时现,谢时昀却一点也听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低下头。
红毛小子好像睡得不够舒服,一个劲儿地往他肩膀上攀,嗓子里时不时冒出点类似油门轰鸣似的低哼。
这还是个烟嗓??
谢时昀是个好学生,全方位来说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好学生,在学校遵守规定认真学习,下课按时完成作业,抽烟这种习惯和他八杆子打不着。
虽说他也不歧视,但烟味实在是不好闻。
这样一想,谢时昀更觉得怀里这是个刺头。
真是时运不济。
要是小红毛的朋友一直不来认领,他岂不是还要负责下去?
给他开个房?
谢时昀想起前两天刚看过的新闻,酒醉后呕吐无人照顾窒息身亡,他倒也不是这样残忍的人。
那…带回家?
算了吧。
他没好心到把陌生人带回家,更何况当事人都没表态愿意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