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被三皇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元胤,那副温文儒雅,柔柔弱弱的模样,会有胆子给太子下毒?更何况,太子是他长兄啊?!

赤珏闻言并未感到惊讶,他漫不经心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杯水,他浅酌一口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这不是常有之事?”

见赤珏如此直白,贺桉一惊,连忙去看元韵的反应,怕元韵会因此恼怒。

出人意料的是,元韵一脸淡漠,一副心平气和的态度。

他低语:“希望不是他。”

随后,他沉声道:“天要亮了,送我回去。”

见元韵始终没有要问他,沈鹤倦还有他跟望月教的关系,贺桉有些不安。

过了好半晌,他做好心理斗争,主动道:“殿下,您不好奇我跟沈鹤倦与望月教的关系吗?”

此话一出,准备离开的三人都滞住了动作。

元韵没有回头,他低声道:“你跟望月教没有关系,至于沈鹤倦,以后会有人告诉我的。”

“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

元韵深谙“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的道理”,沈鹤倦跟望月教的关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左棠的语调带着惯有的不耐,“说完了吗?说完了咱就走。”

元韵轻轻颔首,示意可以走了。

左棠在贺桉茫然的眼神里,一把扛起元韵,把人扔到了自己肩膀上。

贺桉:“………”这样真的好吗?

元韵也懵了,他保持着僵直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左棠像是抗了一根笔直的木头。

贺桉默默捂住脸,怕自己会不小心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