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低头,眼泪落在了手背上。
她哭得无声,程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垂落的头发,他眼底渐渐升起了一丝烦躁。
拿配不配活着来定义她的处境,似乎太过严重。
如果可以,谁愿意做这种逼迫人的坏蛋?
他心底对沈盛明越发的厌恶,早晚他得收拾这个男人。
但他又头疼于妹妹的要求。
程霖和程絮,是同母异父,母亲深爱沈盛明,但生下程絮,并不见得有多么亲密疼爱,反倒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从小照顾妹妹居多。
他蹙着眉,指节惯性的敲击着桌面。
而对面的沈鱼突然抬头,直直的瞪向他:“那就谁都别想好过,你敢对我妈妈做什么,我就敢把沈家的事闹大,反正,我什么也没有,我不怕。”
她已经不是七年前刚刚成年的少女。
她已经毕业了,现阶段她只想努力赚钱给母亲治病。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坚定,也或许是程霖本就知道,关于沈盛明的事一旦爆出来,舆论和影响,即便有程氏公关和把控,也不是那么容易平息。
总之,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沈鱼面前的咖啡她一口也没动,此时她站起身,拿着自己的背包,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离开这个剧组的。”
“如果是许惊蛰让你走人呢?”程霖抬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