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路的房子没电梯,他们住在四楼,盛寻抱着她爬楼丝毫没有吃力的模样,听到她出声,偏头亲亲余照搂住他脖子的柔软手臂。
“阿姨邀请我周日去你家吃饭。”
“她埋怨我为什么没早点说你在江淮。”盛寻歪歪头,“想去吗?不想的话咱们就不去。”
“没不想去,就是最近有点累,觉得自己状态不好..还有点紧张。”
盛寻笑起来:“实不相瞒,我妈也在家紧张呢。”
*
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同样消耗能量。
热水冲刷后,胃稍觉空荡,余照驼背坐在洗手台上,等盛寻去拿睡衣,听肚子小小的咕噜声,她碰碰脚,对睡梦的渴望压制住食欲,只想回到暖意融融的被子里关机。
清脆轻响,昏暗袭来。
第一反应是家里停电,滞涩的脑袋转向厕所外,发现客厅的光源还在,了然几分,一定是盛寻要给她庆祝生日,于是她长长叹气,攥着浴巾不说话。
盛寻笑眼盈盈,将燃着蜡烛的蛋糕凑近她。
“许个愿。”
对于她来说,看得见摸得着的心愿叫规划,实现不了的才叫愿望,愿望只是一种美好期许,她此刻似乎什么都拥有,于是不假思索地吹灭蜡烛,微微眩晕。
“我想睡觉。”
“还没切蛋糕呢,就吃一小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