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夸张,对于工作党来说,被窝可以挡子弹。
她钻进被子里滚两圈,半张脸埋进盛寻软乎乎的薄被,满是洗涤剂和阳光暴晒后的香味,像是盛夏时节,站在姥姥家院子的晾衣架间,风拂过,洗干净的被罩轻柔贴在她脸颊。
瞧盛寻还在归置她带来的衣物,余照嗓音慵懒,尾音比天边的云彩还绵软。
“什么时候睡觉。”
盛寻用手抵住唇边抑制闷笑,床边陷落,他细心将被子给余照掖到下巴,随后将眼神落在她唇畔,淡粉饱满,色如温玉。
“你什么眼神?”
余照嗔怪瞪一眼,偏过头去回忆前度,隔着电话,盛寻的嗓音哑得厉害,难耐可怜的低低叫她名字,她蜷在被子里不出声,全身心调节愈发沉重的呼吸,听他不死心地追问自己在穿什么,是不是他喜欢的那件细吊带蓝色睡衣,余照揪紧肩上的细带,脸颊滚烫,小声骂他神经病。
清晨睡醒,她愕然发现那通电话时长35分钟。
所以她才不信好不容易见面的盛寻会老老实实陷入睡眠,肯定要折腾,明天还得起早上班,她眨眨眼,嘟囔着催促:“快点。”
“这样催可不行。”盛寻挑眉,直直望向她眼底,“你得像咱们俩打电话那次..让我快点需要付出实际行动。”
余照二话不说直起身,将枕头摁在他脸上:“做你的美梦去吧!”
他接住滑下去的枕头,反手将它垫在余照的身后,飞速用舌尖舔舔嘴角,看余照从背靠着枕头逐渐滑落到枕边,柔韧的黑发散乱,细碎的泪珠藏在眼尾,因为难以寻求氧气,眼神迷乱,只能微微张着唇吸气。
这是他无比珍惜的爱人,他珍惜她的。